相顾无言(小号不要给热度!!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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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魔(舟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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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远舟的手里不知何时拿了六道堂的竹节藤鞭,于十三知道他的意思,便矮身跪了下去。他跪得颇为郑重,甚至拱手向宁远舟行了个礼。他其实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说,到最后只融成了一句话:“以己之私,玩忽懈怠。是我错了,我认罚。”

 

背脊上立刻挨了一鞭,于十三后心一痛,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。竹鞭不比皮鞭凌厉,却还是痛得人倒吸一口冷气。于十三勉强挤出个笑来,玩笑一般道:“太久没挨了,还真是有点儿不适应……”

 

回应他的是另一记竹鞭。宁远舟说:“那今天,你有的适应……”

 

“.…..”

 

于十三笑不出来了,不用宁远舟多说什么,在袍袖下悄悄攥紧了拳。果然,凌厉的竹鞭渐次在脊背上勾过一道道弧线,从肩背斜斜落下,贯穿了整个背脊。于十三肩背轻颤,勉强才维持住身形,发丝从侧边垂在肩侧,随着竹鞭的落下带出些凌乱的美感。

 

但于十三已无暇他顾,纵然宁远舟落鞭很稳,让他未见狼狈,可结实的痛楚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攀上了脊背的肌肤。那里最是耐不得痛,竹鞭虽不见血,却还是在衣服下,覆上了一道又一道深深浅浅的红。

 

宁远舟也不骂他,就一味地打,于十三心照不宣,也安静地挨。时间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似乎停滞了一般,反而让他每一记都分外难捱。终于,在于十三又一次挨了一鞭后,他忍不住开了口:“是上个月的花楼案吗?怎么……嘶……还没打完?”

 

“完了。”

 

宁远舟反手一鞭,从左侧的背脊一路下来,贯穿了所有的伤。于十三疼得险些晕阙过去,半撑在地上,低低地喘息。而后他感觉到宁远舟的竹鞭再一次沿着脊柱一路上行,点在了他的肩背上:“然后是盛州案。”

 

宁远舟也不与他多言,就是细数这一个月的一桩桩一件件。于十三也觉得自己这一个月里有点儿浑,宁远舟罚着,他便挨着,只是他先前本就在校场耗尽了气力,疼痛逐渐汇聚时,他慢慢地便有些体力不支。

 

跪是跪不住了,于十三便单手撑在地上,尽力保持着一个还算是优雅的姿势,但竹鞭上身时,他依然险些伏趴在地。他本就生得白,此时脸色愈发苍白,淋漓的汗顺着脖颈滑落,灼在伤口上,便更是难耐。

 

好在宁远舟也不多罚,一桩任务十竹鞭,可他欠下的债太多,百十来记上身的时候,再是优雅的公子也要失了风度。于十三终于知道宁远舟怎么肯用竹鞭来轻轻带过,这东西上身痛得很,却伤皮伤肉不伤筋骨,最适合对付他这种攒了太久的惯犯。

 

最后的十鞭打完之后,于十三冷汗已经透了满身,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从入六道堂以来,他挨过比这重的鞭子,但是还从未挨过这么久的打。他跪在地上低低地喘着气,许久,才勉强撑起了身子。他正想起身,宁远舟的竹鞭却再次压在了他的肩背上——

 

于十三心里咯噔一声,冷汗瞬间浸了满脸。他没敢回身,“老宁?”

 

宁远舟的声音依然很平和,却透着一种与先前大不相同的强硬:“十三,公事谈完,我们还有私事要谈……”

 

竹鞭再次沿着于十三的身子游走,划过方才已经几欲破皮的肌肤上,激得他头皮都要炸了起来。于十三试探地想要拨开那根竹鞭,却被宁远舟更用力地压了回来。于十三慌忙松了口:“好好好,谈谈谈。我们谈…….谈什么?”

 

“实话说,我有点儿生气。”宁远舟说,“你向来活得潇洒,活得自在。可我最知道,你这个人,没有你说的那么洒脱。”

 

“我不想跟你说什么大道理,我们一路这么过来的,见多了生死和鲜血。我也有过心魔,我也有看不破的事儿,踏不过的关。所以选择什么方式来应对是你的权利,我无权置喙,我可以慢慢等你走出来,但你不该推开我,推开我们所有人。”

 

“于十三,你不应该为别人活着,但你也不是一个人活着。”

 

“我们是最好的兄弟,不是吗?”

 

于十三从宁远舟开口时便安静了下来,也敛了笑意。宁远舟没骂他,却比骂他更让他难过。他渐渐红了眼眶,低低地认错:“是我错了……老宁……”他想说对不起,想说让你担心了,可到最后都咽了回去。

 

“这次要打要罚,都随你……”于十三的声音低低的,“只是我跟你保证,再也不会了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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